,谢青棠也同样望着他,眼中满是平静,更是志在必得。
半晌,张添终于开口:“殿下教诲得是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亮子死时,没人在直房内,但他死前,就算是审讯臣也未曾假手他人,只有赵秉笔和臣最有机会靠近他,臣问心无愧,其余的不敢保证,司礼监的事,殿下可以问问张掌印,线索或许比臣去调查来得快。”
他们锦衣卫可以将触角伸至所有王公贵族家里,却断断不能多打探皇宫大内的事,就算他们察觉了些蛛丝马迹,也不能探究过深。
当初冷厉就是没想明白此间道理,最后才落得这个下场。
“张都指挥使很是坦诚,我就在此谢过了,之后我会派人来验尸,还得再麻烦你。”
“殿下严重了,这是为臣者该为殿下做的。”
两人分别后,谢青棠就直接去了司礼监直房寻张士。
张士见了谢青棠并不讶异,起身就要同他见礼,被谢青棠快步上前扶住了。
谢青棠使了个眼色,直房内的内侍立时退了出去,还识趣地带上了门。
待屋内安静下来,谢青棠退后一步,朝张士行了一礼。
“青棠见过干爹。”
今时不同往日,张士哪里还能受他这一礼?他是直接跪了下去。
谢青棠见了,忙弯身去扶,却被张士躲开了。
“奴婢见过殿下,奴婢不敢受殿下之礼。”
“当初不也受了吗?”
谢青棠说这话别无他意,张士再了解不过他的为人,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。
“当初奴婢不知殿下真实身份,多有冒犯,如今却不敢以干爹自居,还望殿下能留奴婢一条性命,再伺候陛下一程。”
谢青棠看着张士,张士执拗地跪伏在地,满是对皇权的恭敬。
他心知,此遭若是他不摆出属于皇子的架势,这人怕是不会起了。
“罢了。”他退后一步,坐到了上位,“起吧。”
“谢殿下。”话罢,张士便起身垂首站着,等着谢青棠问话。
谢青棠看着张士这般模样,心头不是不触动,这个老人当初逼着他认他做父,其实是为保他性命,后来对他多有提点,对他已然是极好了。
“张掌印,你可知赵秉笔的事?”
张士是个聪明人,瞬时明白谢青棠在问什么,也不卖关子,答:“回殿下,赵秉笔做事向